谁都不敢轻易触碰。
后来,任苒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不阻止她。
一句现实残酷,说得再深刻沉重,没亲身体会过的人也只当是句感慨。
尤其是年轻人,总觉得自己有着无限能量,别人越说难就越想坚持,好像不坚持一下就是承认自己懦弱。
所以这一次,她其实是在不知不觉间被孤立了。
他们选择用最温柔的冷眼旁观,看她身体力行,看她如何被现实击垮……
截肢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余琴被幻肢痛所折磨得痛不欲生,性情大变。
起初,她在任苒面前还能忍一忍。
后来,症状一来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痛哭,歇斯底里,绝食,拒绝任何人靠近,摔东西……
每次看到禹斯年近乎麻木地抱着余琴,任由她打骂时,任苒会心疼得像是要裂开。
久而久之,她似乎也有些麻木了。
病房里充斥着各种难闻的味道,伴随着余琴时而爆发的崩溃,压抑得让人感到窒息和绝望。
即便如此,任苒也没想过退缩。
她依然相信,人生不会只有苦难。
摆在她和禹斯年之间的困难确实太多,但只要他们心往一处使,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然而,任何平衡都有被打破的一天。
这天,任苒炖了猪脚汤来。
禹大海像看到救星般说:“小苒你来得正好,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起初任苒每次来,禹大海都会觉得感动又抱歉。
时间一久,就成了习惯。
有时甚至还会主动问任苒什么时候去,他好做别的安排。
理所当然的态度,可以说是不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