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许外公在家人的陪伴下,安详离世。
葬礼按他的遗愿,一切从简。
虽是如此,该有的仪式和规矩还是让人忙得晕头转向。
许外婆和许书香悲痛欲绝,任苒不得不步步紧跟地照顾。
幸亏有禹斯年一家帮忙。
尤其是禹斯年,该不该他干的事都干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亡者的孙女婿呢。
下葬那天,林翌安也在送葬队伍里。
酒席后任苒送他离开,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林翌安说:“下个月。”
任苒:“那还有时间。”
林翌安不解看她,任苒解释说:“你不是说让我帮你父母做一份规划吗?在你走之前,找个时间具体聊聊吧。”
话落又补充一句:“免费。”
她眼睛肿得厉害,鼻音略重,给人过于荏弱的感觉。
林翌安收回目光道:“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目送林翌安的车子远去,任苒才觉得冷。
入冬的成都,冷风夹杂着寒湿,专往骨头里钻。
“这么舍不得人家呀!”
禹斯年举着外套一脸不高兴地披在任苒身上。
任苒顿时被暖意包围。
看在禹斯年憔悴不堪的份上,她不和他计较,带着鼻音说:“你好几天没睡,快回去休息吧。”
禹斯年道:“一会儿把灵堂收拾好了再回去。”
商品房一般都不宽敞,谁家有丧事,都统一集中在小区楼下的一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