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机里有女儿的照片吧,快让我看看。”阮星蘅爬起来,迫不及待地找他的手机。
手机在床头柜上,墨川长臂一伸,拿了过来,点开相册。
相册里密密麻麻的都是司墨安的照片。
阮星蘅直接划到三年前,从三年前开始一张一张,仔仔细细地看。
一张接一张的照片,从嗷嗷待哺的婴儿到会走会跑的小孩,她仿佛亲眼看见了女儿三年的成长。
看着看着,她的眼眶就红了,眼泪啪嗒掉到被子上。
墨川搂住她,低语道,“安安也很想你,常常问我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她很想你。”
阮星蘅感觉鼻子又酸又涨,眼泪汹涌而出,屏幕都被泪水打湿了。
她的声音颤抖,“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我缺席了她三年的成长。”
“不,阿蘅,你是最伟大的母亲。”墨川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都是别人的错,如果没有恶人的算计,我们会一起参与安安的成长,但是没关系,未来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们会看着安安一岁比一岁大,长大成人,成家立业。”
泪水模糊了视线,阮星蘅看不清女儿的脸,倒在墨川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墨川抱着她,眼眶微红。
收拾好心情已经到了中午,陈西禾送来午饭。
都是阮星蘅喜欢吃的菜。
吃着吃着,她忽然想起一个人,她急忙问,“千宁找到了吗?”
墨川的眼神暗淡下去,捏紧了筷子,“没有,我怀疑她也被游云深带来了中洲。”
阮星蘅皱眉,墨川说的可能性很大。
“当年千宁会不会撞破了游云深的什么事,所以才……”她说。
墨川神情凝重,“有可能。”
“星竹他……”阮星蘅有点问不下去了,声音一度哽咽。
墨川握住她的手,说道,“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你们的消息,星竹全球各地飞,我已经给他发了邮件,他很快也会飞来中洲。”
阮星蘅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她和千宁同时失踪,她很害怕星竹受不了打击。
吃完午饭,阮星蘅才正式地和墨川谈起了三年前的事。
“我生下安安后,李启和李阿雅就露出了真面目,他们想要对我下手,挖我的金蚕蛊。”
墨川瞳孔一震,“挖你的金蚕蛊?挖什么地方?”
阮星蘅低头,“金蚕蛊在心脏的位置。”
墨川倒吸一口凉气,愤怒地握紧了拳头,眼尾在一瞬间就变得十分猩红,“他们竟然敢!”
阮星蘅笑了笑,“没事,在他们动手前,金蚕蛊苏醒了,护住了我,所以我才没有真得变成傻子,只是金蚕蛊又陷入了沉睡,我没有办法使用它的力量。”
“所以,他们真的挖了你的心脏?”墨川感同身受般,心口涌出剧烈的疼痛,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那个时候,她也这么痛吗,不,她比他更痛。
墨川红了眼眶,紧紧搂住她,声音哽咽,“阿蘅,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才让你……”
“不怪你。”阮星蘅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细语地安慰。
胸口被划开的时候痛不痛,她其实已经不记得了。
睡了三年,她关于那场生剖的记忆有点模糊了。
但是恨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少。
“李启和李阿雅,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阮星蘅问,眼睛里流露出强烈的恨意。
墨川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决定把游云归告诉他的消息告诉阮星蘅。
“阿蘅,我有事要跟你说,关于你母亲。”
阮星蘅睁大了眼睛,“什么?”
墨川道,“游云归告诉我,你的母亲被李启拿来炼制长生蛊,她就在苗寨的深山里。”
阮星蘅猛地站起来,带倒了椅子。
墨川捉住她的手,拉着她重新坐下,检查她的膝盖有没有撞到。
阮星蘅发出愤怒的声音,“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妈妈使用一定跟李启有关系!什么长生蛊,那是什么东西!”
她不知道长生蛊是什么,但是需要拿人作为容器炼制的蛊一定是邪恶的!
“我来中洲之前已经派了专业的人去苗寨,相信……”
话音未落,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墨川瞟了一眼,正好是负责去苗寨的人打来的。
他按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