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蘅黑白分明的眼眸定定地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让她的心热了起来。
她抓起男人的大手用脸贴着他的,漂亮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红唇微动,“嗯。”
墨川用指腹轻柔地抚摸女人柔软的脸颊,黑眸里溢满温柔的笑。
阮星蘅将头挨着他坚实的肩膀靠了一会儿,心里梳理着该怎么跟墨川说接下来的事。
女人垂着长长的睫毛,眉头很轻微地蹙着,安安静静地靠在他的肩头上。
也许是心有灵犀,墨川察觉出了女人的并不安宁的心思,偏头问道:“阿蘅,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阮星蘅抿着绯色的唇,心里实在纠结,游云归的话不断回响在耳边,可是让她眼睁睁看着男人沉浸在找不到母亲的苦涩中,她做不到,正如,如果是男人知道了她母亲的下落却不告诉她,她肯定会不高兴。
可是,她又害怕,害怕真的会像游云归说的那样改变什么。
阮星蘅心里乱作一团,纠结害怕的复杂心绪隐隐约约映射在脸上。
墨川摆正她的脸,剑眉下锐利的黑瞳看着她,关切道:“阿蘅,你心里究竟还有什么事,告诉我,我帮你分担。”
阮星蘅咬唇,犹豫道:“你还记得上次绑走赵宁的事吗?”
墨川点头。
阮星蘅道:“我是巫蛊师,我有一项很特殊的能力。”
她微微抬起下巴,用纤白的食指抵住墨川的眉心,“我能读取记忆。”
墨川瞳孔扩大,惊奇道:“读取记忆?”
他想起来当时阮星蘅和赵宁单独相处突然晕倒的事,眉头一皱,“这种特异功能是不是对你的身体有损伤?”
阮星蘅不置可否,继续道:“是,读取别人的记忆会对我的头脑产生损害,会有一些后遗症。”
墨川紧张起来,忙问,“什么后遗症,你感觉怎么样,怎么从来不跟我说?”
阮星蘅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我只读取过一次,不是很严重,最多就是记性比以前会差一些。”
阮星蘅身上的任何小伤小病在墨川眼里都会无限放大,他唰地站起来,“我去找游云归,让他帮你看看。”
他担心后遗症远远没有阮星蘅说的那么简单。
阮星蘅也站起来,抓住他的手,把人拽了回来,“我真的没事,你坐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游云归出去应酬了,傍晚时分还会回来,等他回来了再让他来帮阮星蘅检查也不急。
墨川听话地跟着阮星蘅坐下,尽量克制住心里的忧虑,问道:“什么事,你说。”
“我可以去读取你假母亲的记忆。”
阮星蘅道,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不要告诉墨川她听到的真相,否则以墨川的脾气,恐怕会当场杀到云庭直接将钟秀给逮了,把事情闹大。
如果假扮钟灵的是寻常人就罢了,偏偏是钟灵同父同母的亲姐妹,而且钟秀还和顾昊安生了两个孩子,于情于理,顾昊安和钟家都不会让墨川正法钟秀,她害怕墨川暴怒之下会激发狂躁症,陷入疯魔。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钟灵。
墨川听了阮星蘅的话,立马就否定了,“不行,对你的身体不好。”
阮星蘅道:“我自己的状况我很清楚,没那么严重。”
墨川态度坚决,“不行就是不行,我不会拿你的身体健康去冒险。”
阮星蘅心急,脱口而出,“你不想找到你母亲了吗?”
“阿蘅,你和母亲对我来说,同等重要。”墨川道,“所以我才不能让你为了我的事冒任何风险。”
听到这话,阮星蘅陡然升起一股火气,“感情是相互的,不是谁单方面付出,你为我冒过了多少次风险,我为什么就不能为你冒险?还是你根本就没把我当自己人!”
阮星蘅很生气,呼吸重了几分。
墨川没想到她会突然发火,一时愣住,反应过来后手忙脚乱地抓握住她的手,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我安心享受你的付出却什么都帮不到你吗?”阮星蘅冷着脸,声音也沉了,“你是故意想让我愧疚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墨川不太会哄人,只能把阮星蘅拉到怀里,亲着她的额头,“我只是担心你。”
阮星蘅本来也不是真的想跟他生气,闻言缓和了脸色,直起身体,正色且认真地道:“你相信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