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小心别气坏了身子。”
阮卓凡抄起桌上的茶杯就砸了过去,怒气冲冲,“你这个孽障,没有我的允许,谁准你回来了?”
那茶杯准确地砸破阮南的额角,鲜血顿时顺着脸颊留下,阮南抱头痛呼。
赵宁吓了一跳,起身冲过去,眼泪唰地留下来,“儿子,你没事吧?”
“妈妈。”阮头窝进赵宁怀里,大哭起来。
阮北嫌弃地直翻白眼。
赵宁抱着阮阮南,回头控诉,“你断了小南的生活费让他一个人在国外求生一年,惩罚也够了,你还想杀死你的儿子吗?”
阮卓凡脸色青白,用手指着地上的母子,“这孽障差点让我一贫如洗,你还敢让他回国?”
阮星蘅一进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站在原地。
赵宁不愿意让阮星蘅看见她狼狈的模样,擦了擦眼泪,拉着阮南站起来。
阮北嗤笑出声,“哟,下堂妇回来了,被赶回娘家了啊。”
阮北只顾着嘲笑,没注意阮星蘅空手空脚,手上连行李都没有。
阮星蘅懒得搭理她,视线直看向阮卓凡,淡淡开口,“叫我回来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阮卓凡脸色缓和了一些,道,“进来吧,一会儿饭桌上再说。”
“还是现在说吧,我还有事,一会儿还要赶回我的住处。”阮星蘅道。
“什么?”阮卓凡讶然,“你不回来住?”
阮星蘅扫了一眼里三个眼神不善的人,笑了笑,“不了,这也不是我的家。”
闻言阮卓凡老脸一沉,“不行,你得回来住,不然传出去像什么话?”
阮星蘅声线平静地道,“我有我的住处,你叫我回来是想让我主动辞职吧,可以,明天我就会递上辞呈。”
阮卓凡是有这个打算,但是阮星蘅如此直白地说了出来,让他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你想继续在与君发展的话也不是不……”
“爸爸!”阮北急得从沙发上站起来,瞪大眼睛,“她已经不是顾家的大少奶奶了!”
话被打断,阮卓凡老脸一黑,呵斥道,“给我坐下!”
阮星蘅笑了笑,好心地替阮卓凡解围,“不了,我有别的打算。”
望着那张和司文柔极其相似的脸,阮卓凡忍不住道,“你还是住回家里来吧,外面租的房子再好,肯定也没有家里好。”
阮星蘅有房子,但不是租的,不过她也不想解释。
只道,“不了,我走了。”
阮星蘅转身,脚步顿了顿,回眸一笑,“祝愿公司在各位的经营下,节节高升。”
几人面面相觑,因为阮星蘅虽然是笑着祝福的,可是她的眼神却莫名让人心慌。
好像她说的不是祝福的话,是诅咒。
阮星蘅走了,走出阮家的别墅,摸出手机给陈意远打电话,让陈意远来接她回南明区的别墅。
过了半小时,不远处传来喇叭声,很快一部黑色的布加迪停在阮星蘅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比日月还要耀眼的俊脸。
男人的英俊极具攻击性,笑容却十分温和,两种截然相反的特质在他身上融合得格外和谐。
阮星蘅微微一愣,“你怎么来了?”
“去哪儿,我送你。”
顾玄瑾朝她走来,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她笼罩。
他忍不住弯腰,抱住她,克制汹涌的思念道,“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书里写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