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阮星蘅来了阮家的公司。
阮家是做香水生意的,公司名叫做与君。
这是阮星蘅长大后第一次来公司,前台不认识她。
阮星蘅礼貌笑道,“你好,我找阮先生。”
“请问有预约吗?”
前台道。
“有。”
她来之前已经给阮卓凡打过电话。
这时,阮北正好出电梯,凝眸看向前台的那一抹身影,确认是阮星蘅后脸色顿时黑了。
她快步过去,一把就把阮星蘅拽走。
阮星蘅余光早注意到阮北,没甩开。
来到一处没人的角落,阮北拽着阮星蘅的手腕,语气有些凶,“你来公司干什么?”
阮星蘅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被捏得发红,她笑了笑,“来自己家公司还需要理由吗?”
阮北瞪她,“你又不是公司的员工,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别去打扰爸爸。”
阮北一生气更用力了,阮星蘅白皙的手腕红得明显。
阮星蘅语气淡淡地道,“我已经和爸爸打过电话了。”
甩开阮北的手,阮星蘅直接离开。
阮北追上去。
她直觉阮星蘅来公司肯定没什么好事。
董事长办公室。
“星蘅,你找我什么事?”
阮卓凡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茶。
阮星蘅抬眸,目光柔和,带着淡淡的笑意,“爸爸,我想来公司工作。”
“什么?”
阮北激动地开口,“你都嫁进顾家了还惦记娘家!分红都满足不了你了,做人不要太贪心!”
阮卓凡眉头微蹙。
阮星蘅温和一笑,“爸爸,人总是要工作的,我嫁进顾家又不可能进顾家的产业,而且我能为公司创造价值,在国外的那些年我曾经跟人学过制香,在香道上有几分造诣。”
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只小小的琉璃瓶,起身放到阮卓凡身前,“这是我调制的香水,爸爸可以品鉴一下。”
“切,谁知道是不是从哪里淘来的劣质香水。”
阮北很不屑。
阮星蘅淡淡笑着,懒得理阮北这只无脑的猪。
阮卓凡半信半疑地打开琉璃瓶,放到鼻下嗅闻。
前调平平无奇,阮卓凡有些失望,正要拿走,忽而眼睛亮了起来。
香味在鼻尖缭绕,清冷而中性,就像洒落人间的白月光,没有欲望,孤独、安静,散发着淡淡的温柔。
他想起了司文柔,她安静地依靠在窗台上抬眸望着天边的月亮时,遗世独立。
阮卓凡流露出来的表情让阮北有点慌,“爸爸,说不定这是大姐从国外带回来的大牌香水。”
说完阮北就想打自己一个嘴巴子。
阮家就是做香水生意的,对国内外的大牌香水能不清楚吗?
她怎么一遇到阮星蘅就智商下线,阮星蘅是不是克她!
阮北暗暗瞪了一眼阮星蘅。
阮星蘅眼神都没给她一个,笑着对阮卓凡道,“爸爸觉得怎么样?”
“很好。”
阮卓凡回神,发自内心地赞赏,“比起国际的贵妇香水也不遑多让,真的是你自己调制的?”
“爸爸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现场再调制一瓶。”
阮星蘅道。
“你想什么时候来上班?”
阮卓凡直接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如果阮星蘅真有这个能力那对公司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如果只是虚有其表,就当给她一份工资罢了,也显得他一视同仁,不偏不倚。
阮北蹭地站起身,眼睛都瞪圆了,“爸爸,我当年进公司也是经过了重重考核才进来的,您堂而皇之地给大姐开后门是不是不太公平?”
阮北大概忘了,她还没进公司之前就常常跑公司找阮卓凡,全公司上下没有不认识她的。
阮卓凡脸色微沉,“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坐下。”
阮北愣住了,旋即一股浓浓的委屈涌上心头。
从小到大爸爸都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可是今天爸爸竟然为了阮星蘅训她。
阮北眼底都冒出了水光,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嘴巴倔强地抿着。
看她都快哭了,阮卓凡心软了,刚想软声安慰一下,余光就瞥见阮星蘅因为端茶而露出来的半截发红的手腕。
“你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