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昔深深呼吸,打开时,双手止不住的发抖。
结果显示……没有关系。
不知为何,她长松了口气。
可很快又不甘心地皱眉道:“也许不是她的头发。”
谁知道萧惟昇带过多少女人去。
安雅平静道:“我很确定,零落的画室,萧惟昇只带你去过。”
冉昔双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对她特别?
为什么和他在一起时,有那么多的异样感?
为什么?
太多的困惑,银针一样,密密麻麻的扎进冉昔脑海里。
明明有许多画面,浮光掠影般闪过。
可是,什么也抓不住。
“可以脱掉上衣吗?”
见冉昔痛苦地捶打着脑袋,安雅不由开口道。
冉昔愣愣地看着她。
安雅说:“零落后背,有颗痣。”
“就长在肩胛骨上,形似欲飞的蝴蝶,很特别。”
“没有的。”冉昔说着,还是脱掉衣服。
车祸导致她面部受损严重,所以,医生移植了她的后背皮肤。
仔细看的话,背上隐约还有印记。
至于那颗痣之前究竟有没有,就无从知晓了。
但如果画室真没人去过的话,那这份身份鉴定就是真的。
是她的脑洞开的太大了。
她不是沈零落。
也不可能是。
安雅轻握她的手,“我也很希望你是,但我亲眼见过零落的遗体,火化和下葬那天我都在,绝无可能。”
这些,都是事实。
但她还是生出了不该有的希望。
尤其是萧惟昇的态度,太反常了。
冉昔牵强地笑了笑:“或许,真是我想多了。”
至于那些揭不开的层层迷雾,以及找不到答案的困惑。
只能寄希望于,她能恢复记忆。
或许,本来就没什么答案。
……
和安雅分开后,冉昔顺道去了‘壹心’心理工作室。
付凌寒有病人在,大概还需要四十分钟。
冉昔被安排在单独的会客室等。
也许是空调太暖,也许是音乐太催眠。
没一会儿,她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境很混乱。
倾盆大雨。
缺氧的狂奔。
有好多人在喊她。
隔着雨幕,看不清他们的样子。
她拼命跑向他们,想看清,想听清。
可无论怎么努力,始终都看不清听不清……
她忍不住崩溃大哭。
“我是谁?”
“你们告诉我……我是谁……”
“冉昔,冉昔醒醒。”
有人轻拍她的脸,耐心又温柔地呼唤。
像是有双手,将冉昔从梦境里拖拽了出来。
她睁开水雾弥漫的双眼,嗓音哽咽。
“我是谁……”
“你是冉昔呀。”男子笑容温润:“梦到什么了?”
“好多人在喊我,可我听不清……”
几秒后,冉昔的脑子才逐渐清明。
她双手用力搓了搓脸,“付医生,不好意思,没提前预约就过来了。”
付凌寒递一杯温水给她,“没关系,我说过,你随时都可以过来,不需要预约。”
冉昔接过水,手心温度传来,缓解了身上不舒服的紧绷感。
“谢谢。”
付凌寒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语声轻缓温和。
“你说梦里有很多人在喊你?”
冉昔:“嗯。”
“喊的什么?名字还是别的?”
“我很努和的想听清,可听不清。”
“你想听清什么?”
“我不知道……”
冉昔痛苦地皱眉,“但我总觉得他们想提示我什么。”
付凌寒了解地点点头,“最近是遇到什么困惑了吗?”
冉昔握紧水杯。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怀疑自己是另外一个身份。
付凌寒换了个问题:“近来睡眠好吗?”
“还行,能睡着,梦也没以前多了。”
尤其是被萧惟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