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昇却只喜欢她笑。

眼睛弯弯，微眯起来的样子，才像那个人……

“今天的菜，可都是温小姐亲自做的。”何妈在一旁帮腔。

温姝便害羞地笑起来：“何妈，你这样说，一会儿不好吃的话，我都没办法甩锅了。”

“用了心的，自是美味的。”厉瑛很给面子地帮了一句。

温姝只觉心花怒放，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还有个汤，我去看看。”

她飞奔着去厨房，像是真不好意思了。

萧惟昇勾唇，笑意不达眼底。

厉瑛看起来心情不错，用手拐碰碰他。

“玩归玩，也别冷落了正主。”

“妈。”萧惟昇无奈的语气。

厉瑛摆摆手，“行行行，不问，不催，不掺合，我懂。”

也不知道这臭小子是怎么想的。

若不喜欢，当初温家落难时，他不遗余力地出手相助。

还一路砸资源，将她送上影后的位置。

若说喜欢，可不见他有半分想把人娶回家的心思。

男人呐，都是贪心的。

厉瑛将串珠在手上戴好，脚步沉缓。

她老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念佛吧。

……

同是秋分这天，程东远被判无期。

法庭上，所有受害者抱头痛哭。

就连一向冷静的安雅，也不由得红了眼睛。

冉昔没哭。

她看着当场瘫软在地的程东远，心里那个恨出来的大洞，并没有堵上分毫。

安雅像是明白她的心思，淡声道：“有时候，人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冉昔：“我知道。”

“可活着还是要好一些的，不然老人为什么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更何况，有些人原本可以活得好好的。

比如穆歌。

刚刚大学毕业，人生才正式起航。

如果不是遇到程东远这样的人渣。

她会遇到一个怦然心动的人。

谈一场或几场患得患失的爱情，最终嫁给一个让她安心的人。

吵吵闹闹一辈子。

儿孙满堂，享尽清福。

程东远该。

可穆歌不该呀，这些女孩儿不该呀。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安律师。”

冉昔深鞠一躬，“替我自己，替我朋友，替这些受害者，谢谢你所做的一切。”

安雅伸手虚扶，“光一句谢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