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昇回来的很晚。
冉昔迎上去,递上他的拖鞋,又将他外套接过来。
“我给你熬了银耳汤,现在要喝一点吗?”
这些日子,她每天都这样。
多晚都等他。
厨房熬着各种各样的汤。
像个温柔的贤妻。
萧惟昇受用地摸摸她的头,“好。”
看着她去厨房,他扯开领口,从心底漫溢出来的慵懒惬意爬满全身。
他很不满这样的沉溺。
却又深深地渴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这是他从来不敢做的美梦。
怕醒来,怕破碎。
冉昔将银耳汤端来,萧惟昇就着她的手喝光。
里面加了梨子,甜甜的,很温润。
喝下去嗓子和胃都很舒服。
他接过碗放在一旁,将她拥进怀里。
“这么乖?”
冉昔踮脚轻咬他下巴。
“你喜欢吗?”
“如果我说喜欢,你愿意一直留在这,乖乖当个金丝雀吗?”
萧惟昇笑着反问。
冉昔认真看他含笑的眼睛。
“我不愿意的话,你会怎么样?”
四目对视。
暗潮涌动。
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掌 ,贴着她的脊背慢慢向上,到她后颈时稍稍用了点力。
她被迫压向他。
霸道又纠缠不清的吻,持续良久。
萧惟昇想起下午外出时,安雅逼停了他的车。
安律师问:“你明明举手之劳就可以帮她解决问题,为什么还要让她来找我?”
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真是恨毒极了。
萧惟昇心中苦笑,继续加深了和冉昔的这一吻。
他没法告诉安雅,他是怎样用尽了洪荒之力,才说服自己给眼前这个女人新的人生。
他更没法说,比起他的帮忙,这个女人更喜欢和好友一起并肩作战。
逐渐失控的吻,乱了冉昔的呼吸。
她明显感觉到萧惟昇有些心事重重。
可她无从猜起。
她对他的了解仿佛很深,但始终隔着层层迷雾。
无论她怎样用力都没用。
萧惟昇勾住她下巴,嗓音性感莫名。
他说:“你会愿意的。”
结束时,冉昔趴在沙发上,累的不想说话。
他这是要睡服她的意思?
呵,男人!
冉昔哭笑不得。
萧惟昇拿毯子将她裹着抱在怀里,似笑非笑。
“现在愿意了吗?”
冉昔轻哼了声。
萧惟昇浅浅地笑,在她鼻尖亲了亲。
“去洗澡。”
她不想动,由他抱着去。
结量又是羊入虎口,自投落网。
再度云雨之后,冉昔泡在浴缸里,看萧惟昇洗澡,膝盖隐隐作痛。
“你天天这么,就不怕过度而死?”她咬唇,眼神十分哀怨。
萧惟昇邪气地勾了勾唇。
“死倒是不是,就怕不尽兴。”
“……”
冉昔懒得理他,放空了一会儿,在某人提出服务之前,自觉裹上浴巾出来。
他的服务,她是真吃不消了。
见她落荒而逃,萧惟昇愉悦展颜,笑出了声。
当然,冉昔也不是白配合的。
等萧惟昇出来时,她很乖的帮他吹干头发,然后开口。
“安律师想让我出庭。”
“你自己什么想法?”
“我必须去。”
“这是你的事,你自己决定。”
萧惟昇反应平平。
“我没囚禁女人的癖好。”
撂下这么一句,他去了书房,再没回来。
一连好几天都没回来。
就好像,那几天的温存,只是他给自己放了个假。
对她这个温柔乡,并没有她所以为的那样痴迷。
期间,冉昔给他打过几次电话。
不是蒋虞,就是楚烽接。
微信更是一次也没回过。
冉昔拿不准他是在生气,还是真的很忙。
前者没道理,后者很夸张。
也许,真就是她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