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林晓玥脸色大变。

“你想干什么？”

冉昔单手撑着办公桌，微倾着身子与林晓玥对视。

那张看着人畜无害，纯的连女人都能产生想法的脸。

此刻半边红肿，诡异又妖艳。

她笑着，声音却没有温度：“三天之内，我要程东远所有的后宫名单……尤其那些离开公司的。”

林晓玥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说呢？”

“你，你就不怕我告诉他？”

冉昔轻笑：“没关系，你告诉他，我就告诉你女儿，很公平。”

“哦，别担心我无法接近你女儿。”

“实在不行，我就去你老公单位，或者直接去学校，要不然发网上？”

林晓玥刚想说话，冉昔又说：“ 有没有证据，你试试就知道了。”

穆歌死后，她可一天时间都没浪费。

查得到的都查了。

可证据力度还是不够，如果能找到其他受害人，胜算要大的多。

现在，该轮到林晓玥赎罪了。

这时，萧惟昇的微信进来。

“楚烽会去接你，等着。”

冉昔悬着的心落下，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他到底还是管了。

她的表情落在林晓玥眼里，和见鬼的效果一样。

只是林晓玥怎么也想不明白，冉昔哪儿来的胆？

还有，她怎么突然变这样了？！

……

公司楼下，冉昔好不容易将方媛打发走，一辆黑色奔驰便停在她身边。

楚烽摇下车窗，恭敬道：“上车吧冉小姐，萧总让我送你去个地方。”

冉昔以为又是画室。

结果，是间公寓。

房间里，到处是萧惟昇的生活痕迹。

腕表，电脑，熨烫好的衬衣，抽到一半的香烟……还有女人的衣物。

从里到外都有。

冉昔心里又是那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和别扭。

但她无路可退，也不想退。

她得趁机搞明白，她和萧惟昇之前到底有没有瓜葛？

不然，怎么可能出现那些梦境？

想着一会儿还要应付萧惟昇，想着他的疯狂和夸张的体力……

冉昔不容多想，吃过楚烽在楼下买的餐食后，倒头就睡。

可许是神经太过紧绷。

睡是睡着了，尽是些光怪陆离的梦。

漫无边际的血海，大片大片的火光……无数陌生的狰狞的脸……

开门声响起时，她一下惊醒，翻身下床。

萧惟昇不知在和谁打电话。

还是今天那身深色西装和衬衣，暗调的领带，搭配得奢贵成熟，又很低调。

那张过分英俊的脸在暧昧灯光下，让人挪不开眼。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萧惟昇扬起好看的笑容。

“别调皮，晚安，挂了。”

温柔的语调，让冉昔觉得难堪。

想来，电话那头应该也是女人吧。

她刚别过脸，萧惟昇伸手又给掰正。

凌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的红肿处。

“你是受虐狂吗？”他冷冷发问。

冉昔被迫看着他，说：“不是。”

“嫌我弄得不够疼？还要去招惹别的男人，嗯？”

“不是……”

冉昔急得直摇头。

她脸很小，眼窝深遂，含着泪水，泉水般清澈明亮。

灵动又楚楚可怜。

这副样子，任何男人见了，都只想将她狠狠欺负哭。

无名火在萧惟昇体内逃窜。

指腹用力按在红肿上，语气冷得让人发抖。

“被人弄脏了的东西，我不会再要，明白？”

冉昔眼睫颤动着，委委屈屈地‘嗯’了声。

“然后下次还敢，是吧？”萧惟昇气笑。

不然，就不是她了……

冉昔犹豫着，从后衣领折叠的地方，摸出把很薄的刀片。

又从腰间摸出和手指头差不多长短的笔。

按一下，有刺鼻的气雾喷出。

“上次在江上明月，我就是用这个喷了程东远的眼睛。”

“我不会让他讨到便宜……”冉昔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