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现如今这种时候再跳出来蹦,实在不是智者所为。
“你的意思是说,鲁王专程上门,就是为了送给你这幅画?”
兰香
左看右看那幅画,也不过是一幅普通山水,心中自然是越来越诧异搁下画卷便沉声问道:“也许鲁王已经弄清楚了你的身世?”
“不是也许,是一定。”萧馥苦笑一声,笑容登时牵动了颊上的伤疤。平添几分诡异,“长公主不知道此画的来历。昔日这幅画高悬我家正堂地时候,不知道曾经有多少人看到过,相传是前朝某名家的真迹,价值不菲。奴婢辨认过,可以确定就是小时候常常看过的那幅画。想不到居然落到了鲁手里。只是,奴婢认为鲁王势力有限,所以不见得是费尽心机处心积虑打探到了奴婢地身份,大约是巧合居多,或是有人故意巴结。毕竟,奴婢昔日在太康院的时候,这一层身份并非绝对地隐秘,细细追查还是能够有结果的。”
闻听这席话,兰香
的眉头顿时皱成了一个大疙瘩。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全都露出了线头。但是,局势非但没有豁然开朗,反而更加错综复杂了起来。李隆昌的用意大约是想要从萧馥这里打开突破口。但是,照萧馥这么说。又是谁担任了通风报信和提供这幅画给了李隆昌?
见兰香
皱眉不语。萧馥便上前一步深深施礼道:“昔日奴婢在太康院的时候,不是没有遇到过肯给奴婢赎身地人。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号称手眼通天的角色,但是这些人没有一个打听过奴婢的身世。如今除了长公主之外,还有另一个人这么做了,不得不说奴婢是借了长公主的光。昔日萧家最盛的时候,就连朝廷官员也不敢过于恣意,最终还是一夕之间湮没无踪。自从破家的那一日起,奴婢就从来没有奢望还能够恢复姓氏,如今有这一天,全亏了长公主。”
萧家曾经名满天下,更被天下南北不少百姓奉为大善人,但最终还是因为在某事上触动了皇家的忌讳而遭到了没顶之灾。兰香
原本不知道这些,也是派人去查了萧馥的身世,方才知道了这一段过往。那虽然是先先帝的手笔,但想必也和太皇太后脱不开关系,所以她在最初地一段时间内,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观察萧馥,哪怕是曾经给过的一个个机会也不例外。
所幸,这确实是一个值得信赖地人。
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随后轻轻点头道:“既然你都和我说了,那便没什么打紧。鲁王那里你暂且敷衍着就好,也不必态度强硬地回绝了他,免得惹出什么麻烦。说起来我这两位舅舅实在是可笑,身在帝位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如今却一心想要图谋这个位子。须知逝者不可追,他们连这一点都不明白,也难怪……”
萧馥见兰香
只是叹息而没有说下去,也附和着点了点头,但随即便走上前去重新打开了那幅画,转头嫣然一笑道:“若是鲁王知道这幅画地意义,兴许就会后悔把东西送过来了。”
兰香
一下子提起了精神,先是想到了萧家庞大地财产,但随即又回忆起上次叫人打探的结果。相传萧家败落之后,朝廷国库一下子钱财丰盈,顿时又否认了这个可能。可倘若是这样,萧馥意指这幅画另有玄机又是何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馥抬眼看了看兰香
,紧接着又垂下了头:“这幅画之所以挂在我家地正堂,不仅因为这是名家之作,还因为它指示着一件东西的去处。不瞒长公主说,当初先先帝降下的罪名中,有一条说是我家交结将领,图谋不轨,其实,我家确实和一些将领有银钱往来,而这些将领无一例外,全都是镇守北疆的将领。”
兰香
这一惊非同小可,几乎立刻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惊愕。而萧馥却依旧镇定自若地继续陈述道:“突厥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