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心里一个激灵,只要挺直了身子将闷油瓶挡住,看着他们靠近。
被搀扶着的那个似乎是大人物的人,是一个高大但体型却无比消瘦的老头,看的出年轻的时候肯定非常魁梧,因为被若干人拥簇着,我没有看分明他的面孔。只觉得这人非常苍老,走路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应该已经是风烛残年的年纪了。
边上一干人等,有男有女,更加混杂,那个五短身材一路似乎在做介绍,他们边说边走,人并没有走到我们面前,走不了十步,就入得一个帐篷里。
等他们走进帐篷,闷油瓶才松开捏着我肩膀的手,我给他捏的气血不畅,揉了几下便问他道:“怎么了?你认识这个人?”
他点点头,脸色铁青道:“裘德考。”
第二十二章 群英会
“裘德考?”我一下楞了一下,“这老头就是裘德考?”接着几乎没跳起来。我靠!
这人就是我家不共戴天的仇人,阿宁公司的老板——考克斯亨得利?我靠,这么说,这些人同样是阿宁的公司的队伍,这老头竟然亲自出现了。
一时间我不知道如何的反应,裘德考在我心中有一个既定的形象,即确定却又不确定,是一个长着斯文赫定那样脸的传教士但是又有点像马可波罗那样的大骗子,而在童年我的心中,我爷爷和我说的故事里,裘德考是一个最坏的坏蛋,我还把他想象成一只大头狼脸的妖怪。我没想到看到他的时候会是如此形容枯槁的一个老人。
大概是这种预判让我现在的感觉非常古怪,我感觉十分的不真实。爷爷的故事就相当于是我小时候的童话书,现在童话书的人物忽然就从爷爷的笔记本里走了出来,一时间我有错乱的感觉。
他来这干什么呢?看这阵势,他们是知道这里的湖底下的事情,蛇沼之后他似乎和我们一样,并没有放弃追查那件事情,也追到了这里来了?
可是,我们的调查方向完全是随兴而为,他们和我们的调查没有相同的基础,怎么会碰到一起?难道他们一直在跟踪我们?
想想又感觉不像,如果是在跟踪我们,不可能做出比我们更周全的准备,我们就完全想不到这里需要潜水设备,他们却带来了,他们肯定知道的比我们多,至少要知道这里比我们早。
想想,我既有点兴奋,又有点害怕,干,这老头亲自出现在这里,这里肯定非同小可,他这样的年纪肯定不适合长途奔袭,这一次出现,必然是孤注一掷。
想着看了看湖水,心说这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不过转念回来一想,现在的局面就麻烦了,我们和他们的关系太复杂了,我的爷爷和裘德考是世仇,虽然我现在没有任何报仇的想法,但是这层关系让我不可能对他们有任何的好感,而且三叔和裘德考之间的恩怨更是理不清还乱,我们两方之间即使没有敌意,也有极强的竞争关系,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我们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处理关系。
得走一步是一步。
我压下有点毛刺刺的心跳,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闷油瓶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认识裘德考?而且他躲什么?
回头我就问他,他还是看着那个方向,道:“我在医院的时候,见过他一次。”
“医院?是在北京还是格尔木?”我想起我们是被裘德考的人从柴达木接出来的,不过我不记得我碰到过裘德考,他当时受的打击应该比我们更大。
“北京。”他回道。“就在前个月。”
那就是在北京治病的时候,我靠,裘德考见过闷油瓶?胖子怎么没告诉我?
一想,他娘的胖子这个人要说意气绝对是够义气,但是要他照顾人他肯定是不行的,我在杭州的时候,让他看着闷油瓶想必他也是做一半放一半,而且闷油瓶这种人,单独和任何人相处都很困难,没有我在其中溜须打屁,胖子那没溜的性格肯定和他那是大眼瞪小眼,这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不知道在哪里溜达,所以肯定也不知道。
想起来我就想骂人,闷油瓶是我们手中一张大牌,怎么他见过裘德考我们都不知道,也就是说,如果裘德考狠点,闷油瓶被他接走都有可能,那我们上吊都不缺的。胖子真是太不上心了。闷油瓶也真是,什么都不说。
“他找你干嘛?”我问闷油瓶:“你怎么没和我说啊,老大。”
闷油瓶没有回答我,而是又立即闪回了我的身后,我回头一看,裘德考被人搀扶从帐篷里出来,向四周望了望,带上了帽子朝一边的树荫走去。
“你躲什么?”我问道。“被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