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千年前的覆辙。

“苍生莲。”她伸手抚上他的脸，低头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她从床上下来，在那落地窗前坐下，摸上那凉到骨子里的玻璃，窗外月色正浓，房间里也很安静，离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

若是，能回到过去，她是不是能保证，不对红莲动心？那个男人，是神明殿内最优秀的男人，多少在神明殿的侍女对红莲动心，可是，他偏就是对自己动了那份心思，就算是知道有始无终，也甘愿，可是自己呢……她能对红莲承诺什么，她什么都承诺不了，最好的，就是把这一份情扼杀在最初的时候。

她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人，曾经，她也是这般，在枫叶园里，毫无戒心的倚靠在红莲的肩上睡去，她是不是可以说，在这个世上，她最不会设防的人，便是苍生莲，无论苍生莲对她做什么，无疑都是致命的，可是，也正因为如此，苍生莲之于她，她之于苍生莲，才会彼此纠缠那么多年，至死不休。

那一晚，离落没有睡，就在落地窗边一直坐到了天亮，她看着她太阳从东方升起，暖暖的阳光洒满整个‘夏奈之月’，这是一天之中离落最喜欢的时候，“想出去走走么，我陪你。”不知什么，那个躺在床上的人醒来，而且，他竟然还准确的猜中她的心思，这个男人……

“不了，有时间陪我出去走走，还不如打点好准备去学校，你快迟到了。”离落靠着窗户而站，唇角那一抹魅惑的笑意，让苍生莲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他的离落，不管是从什么时候看，都是最美的。

“在看的话，我就把你这双眼睛给剜下来。”他知道离落一直不喜欢别人紧看着她，那一双紫眸，让她的感觉很不好。“别想着能离开‘苍月’，我让翠进来服侍你。”苍生莲别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个房间里的污秽，自苍生莲离开后也跟着消散了，一丝痕迹都没有，“翠，陪我出去走走吧，这里，我待着不舒服。”一夜没有睡，离落的精神看起来还是挺好的，那一双紫色的眸中，染上了少许的黑色。

“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摆脱这一切，我只不过，想一直平静的生活，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这是从清月开始，一直到现在的心愿，她已经累了，但纵然是身心俱疲，只是身上那灵力没有散去，她依然是巫女。

“既然如此，为什么离落大人不选择留在主人的身边，让主人保护你。”两个人之间的龃蟾，翠做为一个旁观者看着一清二楚，两个人一直在彼此折磨着，随时因命运才让两个人变成如今的模样，看的让人心疼，却也，不明白为什么。

“翠，你知道巫女臣服于污秽，会变成什么么。”翠在苍生莲身边待了那么久，当然是知道巫女的下场，若是巫女臣服于污秽，那将会变成堕落巫女，死后将永远困与红莲邺火之中。“离落大人，你难道只是担心这个么。”翠不明白，若只是因为这个，那么眼前的离落，真的让她看不起，主人都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可是她呢。

“不止是这些，翠，你明白么，你不是巫女，你不可能会明白的，巫女臣服于污秽的下场是多么的悲惨，你是不会明白的，翠，命运给与你选择，你没有说不的权利，就像当初，被灭了族，进了神明殿，这一切就像是命运为你铺好的轨道，由不得你选择。”一上午，翠听离落说了很多，虽然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却让她对离落有了一种不一样的看法。

【第六十六章：所不能接受的，是什么】

除了红莲，没有人能真正走进清月的心，那一张漠然的漂亮的面孔下，是一颗怎样的心，没有人会知道，就算是夜凝和秋兰，都未必能猜中清月的心思。

推开窗户，她看着窗外的景色，眸色中，有一点的黯然。“怎么了，昨天你也是这么站在阳台上发呆，有心事么。”今天正好双休，学生正好都在家休息，苍生莲在‘苍月’陪着离落，就连苍栗打电话要他回本家一趟他都没有回去。

“没在想什么，苍生莲，你不回本家么，苍栗找你，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