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爸爸也不愿意啊,他开始带你坐大马,你觉得爸爸凶吗?”江玖尝试和刘怀森讲道理。
刘怀森抹了抹眼泪:“那时候不凶,可是刚才凶。”
江玖无奈:“可是爸爸也没办法,爸爸他表情一直都是这样,但是爸爸他不是凶,而且他也很可怜啊,因为他的表情都没人和他玩了。”
被说可怜的刘文志默默地把磨好了的米装进瓦盆里。
他露出两排大白牙,嘴角达到让人难以置信的四十五度,他拿出了这辈子最温柔的笑,结果丑的江玖连忙捂住刘怀森的眼。
“要不,你别笑了?”江玖无奈道:“别为难自己!”
刘文志:“你笑着挺好看的。”
江玖白了刘文志一眼:“米磨好了啊?走吧我们回家。”
“要不,你继续给他扛回去?”江玖问了一句,刘文志不是一个喜欢用语言表达的人,他更擅长的是行动。
既然他两的第一次破冰是因为带着刘怀森骑大马,那第二次破冰应该也行,久而久之就熟悉了,熟悉了也就不怕了。
江玖想接过粮食,没想到这人还不肯,紧紧的把盆端着。
“你扛着孩子不方便。”
刘文志摇头:“我可以。”
江玖懒得答话,她选择保持沉默。
回家的这段路,她平时走个十几分钟就到了,今天也不知道咋回事,挨着刘文志走,就跟走了一两年一样。
这么点距离她相处起来都浑身不自在,那再进一步,自己岂不是要撞头。
“哎。”生活不易,江玖叹气。
“这是你第二次叹气!”刘文志开口道:“我感觉你变了不少。”
刘文志觉得自己就跟对着一个陌生人一样,开始他以为是时间的问题,但是怎么想怎么不对。
“这么多年,咋滴都要变一点。”江玖含糊道,她现在为自己没有装失忆而感到后悔。
刘文志也不争,他小声的开口道,不一样。
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但就是不一样,这大概是来自男人的直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