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不对,那你认可这个魔王的所作所为吗?”
“别急着把话题转移过来嘛。”安兹说,“我是从者,受魔族所托,也同情他们,所以帮助他们。理由充分,也没有过错吧?”
“巧言令色。”
“说到底,我们从者只会成为战争的助力,并不能决定种族之间的关系。但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恐怕也不是战争要打完了那么简单。”
安兹看向芙莉莲。尽管没有表情,但他那骸骨的脸上却莫名有种让人信服的感觉。
“所以芙莉莲,我劝你想清楚。你觉得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或者说,你为什么能知道这些事情。”
这些话,芙莉莲在脑子里稍微想了想。
半睁的眼睛有些睁大了。
“难道说……”
“有破绽!”
突然安兹一抬手,魔光闪耀。蓝色水晶下面的法阵急速扩张到芙莉莲脚下,接着升起一道光,钻出无数只手臂抓住芙莉莲。
芙莉莲就这样被拖进法阵消失了。
“这样就好,不管她态度如何都无所谓了。”
安兹放下手,转向了爱洛梅尔特。
“到头来,精灵和魔族之间的事,还是要你我来解决啊。”
“别以为结果显而易见,安兹!”
爱洛梅尔特法杖立在地上,生根,树枝裹住她的手。
她奋力一扯,扯出了那把满是符文的剑。
“我既然来了,当然是做好了觉悟!”
爱洛梅尔特摆出架势。但又突然回头。
“嗯?”
背后有人冲过来了。她看清距离,架好长剑准备迎击。
但此时她脚下出现了一个黑色箭头,让她不由自主地顺着剪头的方向平移出去。
“什么?”
结果就被送到了袭击者面前,毫无防备。
噗——
腹部和胸口同时被短锥刺中。
“呃!你……是……”
袭击者的攻击相当精准。爱洛梅尔特话没说完,就倒地死去。
“呵呵呵呵,终于到这一刻了。”
跨过她的尸体走进房间的,是克莱门汀。
眼中满是亢奋和狂喜。
“安兹!”
*****
从到达这个根源地,得知安兹是魔王后,克莱门汀就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这个平时向来冷静的杀手,此刻已是按捺不住,随时都会冲上来。
安兹只是淡淡地回答。
“是你啊克莱门汀。看来你是在芙莉莲他们之前到这里的,也就是说……”
他向克莱门汀后面,又一个人走进房间。
“……有协助者。是吧,乌鸦?”
乌鸦立在克莱门汀旁边,摘下兜帽,露出能把嘴咧到耳根的笑容。
“听您的口气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安兹大人。”
“因为我猜杜鹃如果不是亲自破坏传送法阵,那她应该会把最重要的辛迪科斯传送法阵交给她最信任的部下。入侵者刚来的时候她又没了反应,这我就确信了。”
“那我得说您确实聪明。只是没想到您还保留了这么一手,居然可以改变纳萨力克的内部结构。”
“毕竟我喜欢亲手处理叛徒。”
安兹摊开手。
“所以杜鹃被你杀了吧,乌鸦?我是不是该称呼你为康莱?又或者哪个名字都不是?”
乌鸦耸耸肩。
“请随意,反正我们的目的已经达成。安兹,你回天无力了。”
“既然敢亮身份,肯定是有把握了。但我不认为你背叛魔族是为了联合奎德仑赢得战争,就像克莱门汀也不是为了奎德仑而战,否则没必要先潜入纳萨力克。”
安兹摸了摸左肩。
“阿拉蒂娅的判断果然没错,你们就是这场战争的第三方势力。我该怎么称呼你们呢?”
“原来你早就意识到了。那就请称呼我们为蛇影吧。至少在这个世界,我们都为这个组织效力。”
“蛇影,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话太多了吧安兹!?”
克莱门汀两把短锥一擦,火光四射。
“有闲扯的工夫不如做好准备!还是说你打算就这样等死?现在大家都是从者了,可别以为这次会和上次一样!”
“呵呵呵,我知道,克莱门汀。说起来那真是个令人难忘的夜晚啊,用不用我像那时一样再抱抱你呢?”
“你他妈的!”
“别急嘛,反正你们也在拖延时间对不对?咱们多聊聊再动手也不迟。”
乌鸦眯了眯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