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收好口琴后说道,“有这本古怪的乐谱和缴获的礼器作参考,再给我一些时间,应该是能从神降学会的教义和‘欢歌’中,破译出一部分隐秘的《蠕虫密续》内容,从而增进对f先生此人的了解。”
说到这里蜡先生皱了皱眉:
“但不知为何,《蠕虫密续》总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我本来应该就知道些什么,而且我老是忍不住联想起自己曾经那个受诅咒的名字”
南大陆,原缇雅城区域以西。
低垂的血红色太阳之下,漫天风沙之中,两辆加长型号的肯特军用汽车,以及一辆大体型的军用运输车,在沙丘连成的干涸河床上两前一后行驶着。
“斯克里亚宾。”
“蜡先生的原名应该是这个发音没错。”
琼的嗓音极轻极低,仿佛随时要睡过去一样。
范宁以拉瓦锡的形象坐在中间的肯特汽车后座,看似在闭眼假寐,实则以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正与银色长笛中刚刚醒转过来的琼的一丝灵性做着交流。
当琼拼出那一个稍显冗长的姓名后,他的身体陡然坐直,眼睛陡然睁开。
“确定?”
“是近来才回忆起来的过往知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感觉这个姓氏很不常见,你还有想起来什么其他的相关信息么?”
范宁一时间无法深入解释,琼很可能不出几分钟又会昏睡过去,还是先交流更多结论性的情报比较好。
“你要是想详细了解此人,可能得去指引学派查档案。”
琼的答复让范宁皱起眉头。
“因为这个事情在以前是作为一则奇闻被我知晓的,没有刻意的去了解什么。”
“大概是5世纪,指引学派吸纳了一名叫斯克里亚宾的会员,有知者,不是邃晓者,其最初的公众身份是考古学家、民俗学家和蠕虫学家,当然,那个语境下的蠕虫含义,应该同现在的‘蠕虫’并不是一回事”
蠕虫学家!?这个关键词引起了范宁的注意。
他立马想到了自己前世,在搜索引擎搜索音乐家词条时,曾经无意中发现的一个“重名”结果!
在前世的俄国,有两个叫“斯克里亚宾”的历史人物较为知名,而且活跃时间大概都是在20世纪前后。
其中之一的姓名缩写是“斯克里亚宾,.”。
即那位为乐迷熟知的神秘主义音乐大师,在南亚印国喜马拉雅山脉策划《天启秘境》演出无果,后因嘴唇割破、感染败血症而死的斯克里亚宾,也就是被范宁怀疑的这一世的f先生。
而另外一人的姓名缩写是“斯克里亚宾,.”。
范宁依稀记得在网上能搜到的结果是:前苏联蠕虫学家,苏联蠕虫学研究的奠基人!
“不去了?”
“但是,明年丰收艺术节涨落的低谷期,如果想要逼近‘x坐标’的话.”
蜡先生飞快地抹除了瓷砖墙壁上的名单字迹,而攀爬台阶的波格莱里奇始终未曾回头。
“说一下f先生神秘能力的推测结论。”
“好。”
蜡先生不再多说,将那支带有涂鸦和“f”标记的口琴抛了过去。
他本来就初步推测出了一些方面,这次结合领袖这次提供的几个最新关键情报,结论更加肯定。
“第一,f先生的神性具象形态,或调用无形之力的媒介,就是‘神秘和弦’。”
“如果按照自创密钥开辟‘先驱之路’的说法,他今后凝成的新的‘普累若麻之果’形象很可能会由‘神秘和弦’演化而来。”
“第二,他的‘先驱之路’即‘终末之秘’,这种秘密和‘照明之秘’、‘破局之力’迥异,似乎使他的存在形式超出了我们的常规认知,既不像邃晓者活在醒时世界,也不像执序者升华至梦境之中”
“他似乎并非活在‘当下’,而是从现实时间中隐去,在不同的秘史镜像中穿梭,甚至可以篡改部分位点,施以影响,或洞见部分有关联的未来之事”
“第三,神降学会的教义和‘欢歌’之中,潜藏着一类被称为《蠕虫密续》的秘密。”
“相对于含义较宽泛、容易和秘史灵液‘鬼祟之水’混淆概念的‘蠕虫学’,《蠕虫密续》可以被认为是某种更为具体和危险的应用型知识,或是f先生掌握的某种‘协议’或‘密契’,为了让研习者驱使这股无中生有的禁忌力量。”
“甚至于,可以大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