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黑气。
宋焕悲愤万分,低吼道:“风儿!你究竟做了什么!”
“你们都...看不起我。”被喊作风儿的男子阴森笑道:“我在宗门十几年苦练,竟还让我当个无足轻重的老六,甚至还将我踢出嫡传...现在我就宰了你们的长老,明窍也不过如此!”
宁尘暗瞥宋焕一眼,却见其仍旧悲愤欲绝:“风儿!为何要做傻事啊!虽没有练武天赋,但我等天剑宗同样有外门氏族,娶妻生子、平安一生又有何不好...”
“杀了你,更好!”散发男子笑容扭曲,宛若野兽般随意持刀,猛地踏碎地板,癫狂疯魔般直冲上来!
——铛!
双剑碰撞,炸开一缕寒风。
散发男子笑容微滞,就见一柄虚实不定的气剑横拦在前,生生挡下斩击。
宁尘侧首,平静道:“宋长老,我出重手无妨?”
宋焕踉跄后退两步,脸色复杂:“还请...宁掌柜擒下这孽徒。”
“好。”
散发男子面目狰狞:“还敢在我面前狂——噗!”
话音未落,他当即被一脚踹飞,重重撞在墙上,炸出一片蛛网裂纹。
但即便遭此重击,此人落地后依旧满脸诡笑,反而舔着嘴角鲜血,大笑再度冲来。
铛铛铛!
宁尘神色沉着,双指间剑罡流转,将疯狂猛攻尽数挡下,化指为掌,直取对方心口。
此掌力之重,甚至引得屋内声势骤起,似呼啸狂风。
散发男子终于露出一丝惊容,急忙横剑欲挡,但精铁浇筑而成的剑身顷刻就被一掌轰碎,整个人更被一掌轰飞、撞穿墙壁,坠摔在街道上。
“呃啊啊!”男子满脸鲜血,目眦欲裂地挣扎起身。
直至,其眉心间闪烁起一缕血光。
“嗯?”宁尘本想下楼追击,但身形骤顿,眼神凝起。
一股逼人寒意霎时袭来,无形无质,宛若最为恶毒的诅咒!
九怜蓦然出声:“快闪!”
宁尘一把推开正要靠近的宋焕,运起身法,瞬间晃出一连串残影,眨眼腾挪至十丈外的屋顶上。
但,那股气息仍紧紧锁定,仿佛不死不休!
“这是什么东西?”宁尘脚步不停,在长街各处屋顶来回飞奔急闪,不时后撇目光,面露讶色。
九怜咂舌道:“很古怪,并非真魔气息、也不是妖魔煞气,又隐隐与武道真意有些相似...”
“我没法触碰?”宁尘翻身再度闪开,神情倒依旧镇定。
这股恶念虽然诡异阴森,但速度倒是不快。
“砍一刀试试。”
“好。”
宁尘振臂招手。
旋即,远处一抹黑光骤然爆射而来。
厄刀入手,他沉气凝神,反身一刀瞬间斩落。
——锵!
宛若金铁碰撞,传来一阵厚实沉重的力道。
宁尘眼神微闪,灵气缠刀,恶念僵持一息不到,便已被直接斩断。
足尖轻点,几块瓦片翻飞而起,精准撞中残存恶念,当即被撕成漫天尘埃。
“......”
四周气息倏然一清。
宁尘仔细检查一二,才确认刚才那股阴森气息彻底消失。
“有些难缠。”
“这种东西...”九怜惊疑不定道:“难道是‘灾衡’?”
宁尘疑惑:“什么?“
九怜沉默片刻,轻声道:“现今虽是武道盛世、但数千上万年前,却是生灵涂炭的灾厄炼狱。从中孕育凝结的八大劫厄,其中之一便是‘灾衡’,似兵非器,更像寄宿于亿万兵器之中的罪业化身,有污染苍生之能。”
“人们口中所说的魔兵,在万年前其实会称之为‘灾器’,便是——”
九怜陡然想起什么,自语呢喃:“对了,当时那五域的段今嘴里说过一声‘血衡魔兵’,难道那柄血色长枪,便是灾衡之中分化而成?”
宁尘惊疑道:“怜儿当初不曾发现?”
“...我不曾听过‘血衡’,一时没细想。”九怜咂舌道:“但现在回想起来,三件魔兵都与五域有染、局都是他们在暗中布置,还有那件所谓血衡魔兵...可能是后世探究灾衡之道,衍生而成之物。”
宁尘神情严峻。
再侧首看向客栈门前,宋焕已提剑赶到楼下,脸色无比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