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能感受到,朱琴霞此刻的微微颤抖。这并非是单纯的害羞尴尬,更有着对未来的茫然,对眼下一切的无措...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快到她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渐生恐惧。
“没事的。”
宁尘单手环住了她的细腰,让其僵硬娇躯往怀里更贴紧几分,温和笑道:“我们二人虽相识不久,但也算经历过几回大难,当得上生死与共之谊。你若担忧不安,便多依靠一下我,我会尽力帮你。”
宽厚胸膛靠在背后,健壮臂膀环身紧拥,朱琴霞垂首抿唇,渐觉惶恐之感慢慢消散,如拨云见日一般,身心间又被染上暖意。
她心中幽幽叹息。
前辈愈发坏了,但自己也...愈发适应了这份温暖。
少女笑意微扬:“有前辈在就好。”
九怜暗中轻哼,年纪轻轻的小丫头果然好哄,这才两三句就又笑的满脸幸福。
宁尘笑着揉了揉少女的脸蛋。
但朱琴霞很快娇颜泛红,略显不适的扭了扭身子:“前辈待会儿不要...不要再做那种涩涩的事情了,很羞人的。”
宁尘笑容微僵:“我还没做...”
“前辈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啦。”朱琴霞脸色更红,声音愈发微弱:“不就是像之前,将我抱在怀里继续上下其手嘛,前辈心里也回味不已...“
被戳破了心中所想,宁尘虽觉尴尬,但还是大方一笑:“朱姑娘的确让人爱不释手,我也起了不少歪念头。但若姑娘不喜,我自然不会再胡乱碰。”
朱琴霞扭捏片刻,声若蚊呐道:“等、等前辈的伤势彻底好利索了,再说这些事吧...”
宁尘笑着看了她一眼,悄然俯首,在其侧脸上亲了一下。
少女娇躯陡僵,也只是似羞似怨的幽幽剜来一眼,便低头不再多说什么,显然已是默许了这番小亲昵。在她看来,自己之前都被又亲又摸的飞上了天,眼下这一吻实在再轻松不过,反倒颇感心暖,隐隐有些再想...
九怜早已暗中捂眼。
这场面,实在没眼看...男女都不知羞!
...
天壤星宗所在,实在遥远。
哪怕日夜疾行,终究不是一两天就能顺利赶到,更何况宁尘和花无暇二人身上都还负着伤,难以长途跋涉。
所以入夜之际,便在一座村镇内落脚休息,三人各自分房休憩。
但三更时分,宁尘趁着朱琴霞休息之际,暗中找上了花无暇。
“宁公子深夜拜访,有何话想说?”
花无暇并未褪衣、依旧着一袭华美尊贵的紫金裙袍,正盘膝运功,神色清冷地睁眼望来。
宁尘不复之前的笑意平和,反而神情严肃,目光锐利。
九怜暗中道:“此女玄明巅峰,单独相处之下,我不好多出声,你多加小心。”
花无暇若有所思的颔首道:“你是来怪罪我没说清秘境的传承,让朱姑娘深陷危险?”
宁尘寒声道:“若非我多留个心眼,朱姑娘她已经‘死’了。”
“...此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不料宗门祖辈的典籍竟未提及此事。”
花无暇淡然道:“本座心中有愧,待回到宗门,便以座上宾招待之,再尽量补偿二位。”
“在宗主脸上可看不出几分愧疚。”
“毕竟,宁公子借机与美人关系更进一步,其实也是因祸得福。”花无暇平静道:“当然,补偿自然都会有的,本座还不至于如此无耻。”
宁尘莫名一笑,索性拉了张椅子在其面前坐下。
花无暇眼神微动:“这是何意?”
“既然花宗主真有赔偿之意,我也不会再多说。”宁尘与之直视,微笑道:“我想与宗主趁夜多聊聊。”
花无暇脸色渐沉:“本座念你年少有为、又重情重义,这才没怪罪你深夜擅闯之举。莫要再胡言乱——”
“花宗主,你想哪去了。”宁尘失笑一声:“我初出茅庐,是想多了解些武国风雨,好对天下之势有个准确认知。如今带着朱姑娘,我得多肩负些责任才行。”
花无暇怔了怔,迟疑道:“那你为何不在白天...”
“花宗主白天一门心思赶路,我哪有接近的机会。”宁尘耸了耸肩膀:“还是说,花宗主愿意与我们同乘一匹马,倒是能趁机说上几句。”
花无暇扶额轻叹,重伤未愈,自己终究是多疑了些。
她稍稍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