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盛南栀不知道他说的这个人是谁,视线却被秦归衍锁骨上的一处痕迹给吸引了。
白皙如玉的锁骨上印着一个十分清晰的牙印,印子已经变成了红色,若是不细看,会以为那是他的胎记。
想象得出,当初咬下这个印子的人,一定很用力。
男人的锁骨是私人隐蔽的区域,若不是十分亲近的人,根本接触不到,何况是在那里留下牙印。
她几乎十分确定,留下这个牙印的是女人,而且就是边关月说的那个“她”。
边关月垂眼,有条不紊地将扎在秦归衍身上的银针一根根的拔出来。
期间秦归衍的手腕颤动了一下,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盛小姐,握得用力一点儿。”
盛南栀回过神来,连忙抓过秦归衍另一只手。
边关月淡淡的看了一眼,嘴角弯了弯,有些意味深长,“最好是十指相扣,你这样,他要是挣脱了就麻烦了。”
盛南栀不疑有他,毕竟这样的情况下,谁还有心情开玩笑。
握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瞬间,她陡然反应过来,这个动作代表的含义太过亲密,原本因焦急而红的脸愈加发烫,恨不得赶紧抽回来。
可看着对方紧蹙的眉眼,想到自己还欠着他的两个人情,到底强压了下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
算了,这是个病人,这是个病人,她这样暗示自己。
这是盛南栀第一次和男人十指相扣,他手心的温度很高,快要把她给融化了。
为了方便施针,秦归衍的衣襟已经彻底被敞开,露出结实的肌理,宽肩窄腰,尽管插满了银针,却还是能瞥见极具魅力的人鱼线……
一般的男模都比不过。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盛南栀慌忙闭上眼睛,然而当眼前一片黑暗时,手心里属于他的温度就越发的烫人。
她刚想抽回来,就听到边关月的一声轻笑,“外界不是说盛小姐生性多情,在洛城拥趸无数,这该不会是你第一次和男人十指紧扣吧?”
他扫了眼双眼紧闭,但却被蝶翼般颤动的纤长眼睫泄露了心思的女人,有些好笑。
是又怎样?
察觉到这人的调侃,盛南栀的心情莫名焦躁,又害怕抽回手,秦归衍会出什么差错,她语气有些硬邦邦的,“边关月先生,我这样握着有用吗?”
秦归衍虽然半昏迷,但行为依旧十分内敛,手也并没有胡乱挥动。
她这么握着他,似乎有些多此一举。
边关月将最后一根银针取下,试探了一下秦归衍额头的温度,没有回答。
盛南栀也不好继续追问。
边关月弯身,将秦归衍扶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因为用力过大,秦归衍的身子向她偏了过去。
盛南栀这会儿是跪坐着,上半身根本没有力气,他一偏来,她刚睁开眼,为了躲开,只能向后倒。
她的手下意识的放开了他,尽量避开两人的其他接触。
然而被推得倒向一旁的男人,却压住了她手臂上的某根神经,又麻又痛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边关月,你快把人挪开。”
她动弹不得,连先生都不喊了,开始直呼他的姓名,一张脸憋得通红。
然而边关月依旧在一旁不慌不忙的收拾银针,嘴角带着坏笑,“不容易,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和归衍如此亲近。”
“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送予盛小姐,作为方才帮忙的谢礼吧,记得抓紧时间”说着他已拿起了医药箱。
“边关月!”
盛南栀不可置信的看着拎着药箱,径直从她身边路过的人,气得脸上更红了。
“喂,你回来!”
她也只能虚张声势。不知被碰到了哪里,浑身像是被人点了穴道,只有一张嘴能动,这滋味儿太难忍,又加上秦归衍的脑袋还枕在手臂上,推也不能推,叫人也没动静。这么大的地方,居然都没个侍者候着。
她就不该相信那狗男人的鬼话,估计方才让她抓着秦归衍的手,也是糊弄她的。
盛南栀咬牙,鼻尖冒出了不少汗。
她不习惯和男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更何况她是有婚约在身的人。
刚刚答应握着秦归衍的手,已经是看在她欠了人家两个人情的份上,所能做的最大妥协。
“秦归衍?”
她喊了一声,想忍过这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