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安插在贵主身边照顾贵主的。”
照顾吗?
说是监视应该还差不多。
千江想笑,可是却依旧笑不出声,她张大了嘴,可是嗓子却像是被谁给堵住了一样,她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星辰不敢看她,只能颤栗着身子继续道:“还请贵主不要怪我家主人,他只是太想要那个位置了。”
是啊,他有多想自己是一步一步看在眼里的。
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了。
只是凭什么他这么想要再度位置要让她给他做垫脚石最后还是要被一脚踹开?
真是可笑而又愚蠢。
千江不愿意自杀,所以在没有几天后朝妄前来。
他亲手端着那杯毒酒递给千生。
“喝酒。”
千江目光落在他手上,他的手纤细修长,白皙而娇嫩,这么看着就让人觉得胃口大开。
她问:“酒有毒吗?”
朝妄眼底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他微怔了片刻,立刻摇头,斩钉截铁的道:“没有。”
他端了两杯酒。
千江目光停在他手上,最后却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那杯,而是接过了他手中握着的另一杯。
“既然酒都一样,那想必谁喝哪一杯都是一样的。”
朝妄眼里涌现出大片大片的悲哀。
半晌才声音很轻的道:“你怀疑我会杀了你是吗?”
千江却仿佛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轻笑道:“并非是如此,我只是觉得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无以为报。”
朝妄眼底有大片大片的悲哀。
像是花开泛滥成灾。
许久后他没有去喝自己手中的那杯没送出去的酒,而是转身离开了。
千江也在当天晚上趁着星辰故意给她弄出来的漏洞而逃开。
外面天很黑,月很亮。
半晌后有人仿佛是在笑着的,可是笑声却森然入骨;有人是在哭着的,趴在枯骨上魅然三分。
她挺自由的。
后来……
她一路逃亡,最后竟是莫名其妙的就跑到了别国,被人硬塞着卖给了一个商人做姨太太。
她逃脱不了却也不想着逃脱了。
活一辈子
怎么活不一样呢?
她总是在想这个问题,长的兜兜转转,一连许多年。
直到她刚刚生出了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星辰又满身是血的找到了她。
“贵主,贵主手下的那一脉的人造反了,直接杀入了王城,需要贵主前去化解此等灾难。”
千江想了想:“那朝妄的龙椅……”
“动荡不安。”
千江就去了。
她想的理由是冠冕堂皇的,说什么因为她毕竟是那一脉的继承人,玉佩他们不认,但所谓的她这个还活着的大活人一定是能把他们给说服的。
一路风风火火却也稳妥的很。
众人心甘情愿的受她臣服。
后来朝堂之上,朝妄坐在龙椅上,神色被眼前的龙冠盖住了一半,若是不仔细看绝对看不清楚。
她跪下行礼,“皇上万安。”
朝妄神情看不清。
后来庆功宴会上,众人聊到了祭祀的事,故而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莫名其妙的就换了祭衣上了祭祀台。
后来……
后来像是一场梦。
朝妄冷然站在城墙上,他面无表情,可眼底却俱是憎恨,一挥手,命令便破了疾风热浪涌了下来。
“众人听令,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祭祀台上都是她的人。
也都是大致都反抗的人。
但是众人都处于坑底,又被人如何陷害,一个个的如何能逃出生天?
一个又一个的倒下。
后来千江也倒下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模模糊糊的一片黑,后来才明白这所谓的黑便是曼陀罗花。
千人,不止是她,还有她这一脉之人,和所拥护她的人,还有她府邸中的下人……
尽数去了黄泉。
堪比地狱。
后来她醒了,不过那是在梦里,梦里惶惶僮僮,是星辰在和她说话,也是星辰在和她说这么多。
他告诉她。
别记恨我家主人……
她真的想反问一句为什么?问完了以后又想自己咂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