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陛下。”
接下来,整整一个时辰,都是刘字的控诉时间。
且,从他接手刑部以来,所有在宁渊的指示下犯过的罪行,皆有文书或别的留证。
宁渊听得几度要晕厥,怒斥道:“你这卑鄙小人,本相待你不薄,你竟敢恩将仇报!”
“恩?”刘字冷笑:“我和闫正一样,不过是你看着颇为好用的棋子罢了。关键时刻,你眼睛不眨一下就可以弃掉,何来的恩?”
他慈爱地望着身侧刘槿,“说起来,多亏槿儿常提醒于我,凡事要留下证据,就算不能防身,起码也可作为筹码一用。”
他恨毒地瞪着宁渊,“若非你苦苦相逼,我又何至于如此?你不放心我,怕我留下线索被人找到,竟不顾我妻儿死活,一把火要烧了我家!”
宁渊气恼:“胡说!本相不曾做过!”
“要不是晋王相救,我与妻儿早已阴阳相隔,你还想狡辩!”
刘字转身,朝着众臣大喊:“诸位都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再助纣为虐,不知悔改,我和闫正闫大人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明日!”
宁渊用力闭了闭眼,瞪向云衍的眼神,锋利的要杀死人。
云衍冷嘲:“事事有胆做,样样不敢认,相爷这一生妄为男人,白活了!”
“你!”宁渊一张脸憋得通红,此生大概都未受过这样的侮辱。
然而,这还没完。
刘字之妻秋芸慢慢站起来,面向宁渊,“相爷大抵也是认不出奴婢了吧?”
此时的宁渊,已是被逼得头晕脑胀,只怔然仇恨地望着她。
妇人微微一笑,转而看着柳元斌,含泪道:“柳统领,秋菊回来了。”
秋菊?
是从宫变中逃出的五人之一,唯一还活着的秋菊。
韩玥一怔,与云衍对一眼。
他们此行来盛京,初心就是为找到秋菊。
谁能想到,这秋菊改名秋芸,竟成了刘字的夫人,怪不得冷枫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