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我知道这太过天真,如今孰国连律法的作用都只是为了拥护极少一部分人,状师也不过是其中的一种工具人而已。所以,在公平二字无法在孰国的律法面前最大程度地实现时,我不会帮你们抓欧阳槿。”
她道:“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公平的方式。”
云衍长久无言,韩玥又说:“还有我父母的死,若只是政权争斗的牺牲品,我必要讨个公道说法。”
“闲王一案,无论是陛下还是我,亦想知道真相。若真有冤情,这公道,我陪你讨。”云衍掷地有声,背光而站,俊逸的面容隐在昏暗中,双眸尤显摄人心魄。
韩玥心里微微潮涌,酸酸胀胀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云衍走近两步,牢牢看她,眸若深潭:“至于国恨……我想,等你真正了解古澜国以后,你会理解的。”
“古人言,先君之耻犹今君之耻,今君之耻犹先君之耻。”韩玥沉声说道:“我个人更愿意相信,弱肉强食是自然生存法则,是思想文化推进无法避免的牺牲。当然,灭国之举,是孰国的狭隘,有违人性。”
她直直看着云衍,秀眸黑白分明,情绪亦简单写在眼底,一字一句道。
“我不想复仇,但我希望我们都能正视历史,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篡改,不隐瞒,不逃避,将真相留给后人。”
云衍眼底生出些幽深来,点头同意道:“此念极好,我答应你,等查清闲王一案,我会说服陛下公开那段历史。”
韩玥补充:“若还有存活的古澜国后人,必须善待他们。”
云衍痛快应下,忍不住动手将韩玥吹散的细发拢了拢,柔声道:“还有什么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