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但是这些人没用,有用的人,不光看你们给多少钱,会看你的背景。”潘子道,“三爷这样的身分,叫谁都会考虑考虑,因为他知道,三爷叫他们是去赚钱,但是,你现在不行,这些鸟人,你根本服不了他们,到时候,不知道谁吃了谁。”
“那有什么办法,那小哥和胖子都在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要是他们死在里面了,我他娘的。”我叹口气,又想起了盘马的话了,心中就很不舒服。
潘子没说话,只是点起了根烟:“干我们这一行,早有这觉悟了,不过,他娘的,我有这觉悟,却死不了。”
三叔的铺子现在究竟怎麼样了?我问道:你能摆平吗?找几个能干的夥计呢?
铺子?他骂了一声,他妈的那里还有什麼铺子?全烂了!那群鸟人,平时三爷对他们怎麼样,现在他们是怎麼回报的?只有几个地方的盘口还算有点良心。
等下我约几个盘头出来吃饭,看看他们肯不肯帮忙。
我颇有些吃惊,虽然之前听说过三叔下面的事情,但没想到真会到这种程度。
为什麼一下子就变得那麼糟糕?从塔木坨回来,也没多少时间啊?
人心这种东西,真他妈的恶心!潘子道
第68章 坐困长沙
车先开到郊区,停在一幢农民房前,潘子把车还给邻居,说一会儿搭计程车。就带我进了他家里。
那是他租的房子,里面真是家徒四壁,我看著感慨道:这也太砢碜了,这和住大马路有什麼分别?就你这条件,嫖妓都没人来。
潘子苦笑道:他妈的,反正就一个人,弄得好又如何?房子又不是自己的。
为什麼不去买一套?我问。
买不起。我以为三爷会一直在,等老了就和三爷一起去住养老院,没存什麼钱,谁知道会这样?他从平板床的床底拿出板凳给我。
我踢开塞满了饭盒的垃圾桶坐下,就看到一边摆著三叔的灵位。
三叔到底如何,我们还不知道呢,你搞这个,太不吉利了吧?
正因为不知道,先把功夫给做足了,万一三爷在那边吃不上饭,怎麼办?我递给我几瓶啤酒。
我拧开喝了,观察四周的细节,发现这里也没有电视,只有潘子的床边有个破收音机,他的衣服倒是非常笔挺乾净地挂在一边,一看就是精心伺候过的,看样子是当兵时候留下的习惯。
他看我的眼神,失笑道:老子是个粗人,你就是再看,也找不出丝花来。对於我这种刀口上混过来的人,每天能睡到自然醒,醒过来发现是在城里,没人杀没人砍,己经很幸福了。
那也得搞点娱乐,你每天都怎麼过的?看著四面墙?
谁说老子他妈的没娱乐?老子在窗口吃酱瓜,喝啤酒看看下面的发廊妹,比神仙都舒服。潘子坐到床上,看样子没有第二只蹬子,同时拿出手机,我现在给他们打电话,不过!小三爷,今日不同往日了。我以前可以说一不二,现在是求人办事,你得兜著点,等下那些人讲话,可能没那麼好听。
被他这麼一说,心里顿时忐忑起来,我不是个很能受得了冷菜冷饭的人。
潘子开始打电话,有几通电话,只说到我来,有事情找他帮忙,立即就被挂掉,也有几个乾脆打不通,只有二三个电话说到了吃饭的事情。打完之后,他看了看我,还安慰我:没事,有三个人会来,比我想的好多了。
当天晚上,我在国贸饭店见到那三个人,一看,确实还都认识,以前三叔在的时候,都是和他关系最好的嫡系,我都是叫叔的。
见面之后,他们都点头,但全都没有站起来,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看三个人的表情,不像非常的勉强,这才逐渐放松下来,
潘子点了菜,和他们闲聊了一下,就进入了正题。
我们事先想好了一套说辞,也没说那张家楼如何恐怖,只说那地方如何之好,可能有货。听完之后,几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我道:几位叔,现在世道不好,这麼大的油斗很难碰到了,我想借你们几个人,或者咱们几个联手干一票。
他们都露出为难的表情。
小三爷,你这算是夹喇嘛吗?一个人就问,我记得这家伙叫邱叔。
我想了想,算是,也不是。
江湖规矩,这喇嘛在夹之前,你得先甩点东西出来,否则我们怎麼晓得你说的是真是假?地里的东西说不准儿的,你没下过几回地吧?我就是卖你面子,我手下的兄弟也不会听我的。